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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1第 51 章（第2页）

莺仙是赢不了她，夏终年认输：“再换一个……唔……鸾师姐怎么亲？”

鸾师姐是她第一部戏修无情道的角色，无心无泪无情，苏轻云刚要行动，忽然莞尔一笑：“差点被你绕进去了，鸾师姐不亲人。”

“那周白墨呢？”她有点好奇，“她想亲的是宋谪，还是金小姐？”

苏轻云这次好好想了想，摇头说：“不一样。”

没待夏终年问怎么个不一样，她先露出一副被抛弃的狼犬神情，泫然欲泣，哀痛欲绝，轻轻牵起夏终年的手，自手心，一路轻亲轻碰到指尖。

夏终年心想：啊我死了。

她是真的被苏轻云“演死了”，这一幕不是面对着活生生的金小姐会露出的表情，她能想象到，这或许是剧本里没有描写的金小姐下葬前的一幕，周白墨亲自为她换上寿衣，不忍亵|渎她的唇，于是眷恋地行最后一次吻手礼。

是告别，是狐狸在亲吻她的乌鸦翅羽。

亲过后，即是永诀。

但宋谪，宋谪不一样，宋谪是第一次见面就救了她的命又问她怎么不去死的人，宋谪恨她，但又不只是恨她。

周白墨单手解开衬衣扣子，轻声问：“你是不是想亲我？”

她没看宋谪，但她知道宋谪在打量她，宋谪经常问“这个你有没有跟姐姐做|过，那个你有没有跟姐姐做|过”，凡是金小姐没做|的，她都要占个第一次。

这一次的问题是“她有没有亲过你”，她不用看也知道宋谪在想什么，左右都是女的，宋谪又经常像条疯狗，给她咬一口也没什么。

她这样问，宋谪反而冷笑一声，姣好的唇吐出的语句却十分刻薄：“周白墨，你还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了，我为什么要亲你，你算老几？”

周白墨果断转身：“不亲我走了。”

宋谪果然疯狗一样扑上来咬住了她的后颈，又摸索着去捉她的唇：“我不止亲你，我还要咬你呢，她也没咬过你吧？”

爱、恨、妒……数样浓重的情绪交叠在一起，周白墨快被她灼伤了：“没有，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……”

“不要提别人，”宋谪扯着她的领子，衬衣扣子哗啦啦绷了一地，“我们之间的事，不要再提别人。”

……

苏轻云回过神来，望着被扯坏的戏服，无言。

夏终年也意识到入戏这事是有点上头，后退一步，讪笑：“缝缝就好了，就说是我弄坏的……”

“怎么解释是你弄坏的……”

是没法解释，她默默接受了小苏老师的眼神谴责，低下头去。

“所以你到底怎么了，”苏轻云嘴唇都觉得有些胀痛，“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

夏终年想了想：“就是想和你留下点回忆，你看，咱们天天拍戏，都没机会出去约个会……”

“约会不用非要出去呀，”苏轻云很诧异，“晚上你来我房间。”

晚上，夏终年依言到了苏轻云房间，被一把拉上炕，熄了灯，激动地，拉片。

小苏老师说：“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，你好好观摩，仔细体会，看完一遍我再给你从头讲解……”

夏终年：我就知道……我就知道！

但剧情开始的时候，苏轻云把头依偎在她肩上，夏终年又觉得这样约会也不错，毕竟日子还长，她和苏轻云还年轻。

只是，她不知道结算日哪天会来，或许过个十好几年才来，或许，明天就会来临。

电影里，小尼姑甩着水袖，依依地在唱，切切地在絮：他把眼儿瞧着咱，咱把眼儿觑着他。他与咱，咱共他，两下里多牵挂。冤家，怎能够成就了姻缘，死在阎王殿前由他。啊呀，由他，火烧眉毛且顾眼下。

万语千言，不过少女思凡，一个情字。

由他，由他，且顾眼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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