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看不到他的情绪。
“还有这儿。”季默驰轻握她手移到脸颊,最后放在额头。
很烫,比胸口还要烫。
“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?”黎麦紧张起来,又开始为起身做尝试和努力。
“麦麦,别走,好吗?”
季默驰低缓的声线如同低音和弦,在黎麦耳边回荡。
说话间,黎麦的手已经被他放在唇间,掌心被吻过,有电流沿着四肢百骸肆意流窜。
黎麦身体绷紧,指尖微微颤动,一时无言。
“不答?就算默认。”
季默驰握着她的手不知何时变成十指交扣,轻轻推向头顶,薄唇碾上她的温软馨香。
绵长而有耐心的吻初时温柔缱绻,像是安慰的乐章,让黎麦渐渐放弃抵抗。
就在她无意识作出回应的一瞬间,薄唇犹如失去耐心的猎豹,直扑向猎物,以最凌厉的攻势开始狩猎,攻城略地之中,暧昧的硝烟四起。
黎麦快要接近迷失,忽然感觉裙摆被撩起,男人粗粝的指腹正摩擦肌肤。
“不要,不要。”这里是包间,萧景廷随时都会带人回来。
可季默驰不听她的,仗着醉酒仗着力气大,一双大手肆意妄为,不顾黎麦阻拦。
黎麦好像听到外面有人声,情急之下右手在季默驰受伤的手上拍了下。
季默驰吃痛,另一只手上的动作便停下来,眉头皱得可见一斑。
“季默驰,你是不是装的?”黎麦察觉到他不对劲儿。
“嗯?”某人懒懒地半眯起眼睛,好像刚刚被人叫醒似的,“你怎么在?”
“你起来说话。”黎麦用力推他。
事已至此,季默驰不能再耍无赖,受伤的手撑在太阳穴,另一只手将自己身体支撑起来。
借着灯光,黎麦看到他手上纱布红了。
她不记得刚才用了多大劲儿拍他手,可又流血了就说明还是挺严重的。
“你好点了吗?能不能走?能不能回家?”黎麦索性还是要关心的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季默驰好像还是对她更感兴趣。
“萧总说你喝醉了。”黎麦道,“让我来看看。”
“他让你来你就来了?关心我?”季默驰头痛欲裂,可嘴角是上扬的。
黎麦不想产生什么误会,或者说,不想被对方发现她的心思。
“不是,他说得很严重……”黎麦想了想也不对,这不还是在说明她关心他吗?
黎麦心一横,“他说你在找我,一直叫我名字,我就来看看。”
气氛忽然僵住,黎麦不敢去看季默驰的眼睛。
良久,季默驰低声道:“喝多了,不记得。”
“嗯。”黎麦知道他在给自己找台阶下,就顺着说:“我来了以后也没听到,可能萧总听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