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应尽之责。”
纪佑冷哼道:“这些年的风言风语多了去了,比这说得更难听的都有,大王从不曾管束,今日为这点小事抓人,定然又有人说,大王没有肚量,残暴不仁。”
要是不处理梁焕章,那动辄抓人下狱,裴獗便真的应了残暴、冷血的名声,背定了这口黑锅……
梁焕章突然到安渡上任,直接升任了郡都尉,手底下领几千兵马,这就让覃大金很不高兴了。
冯蕴没有久留,眼尾微扬,扫过他的脸,目光略微黯淡,随即又恢复了笑容,抱元尚乙上了马车。
差点酿成大祸。
是覃大金亲自过来禀报的。
裴獗表情冷淡,说道:“知会敖相,以御前失仪为由,问罪梁焕章。”
她音色平缓温和,梁焕章却听得脊背浮出一层毛汗,隐隐有些不安。
左仲也难得的附和。
侍卫直接给了他答案。
“走。回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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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到晌午,裴獗就得到了消息。
车马徐徐而去。
“嗯。”裴獗摆摆手,“去办。”
如果说梁焕章抓人不对,那他就是纵容旁人说自己的坏话,何况梁焕章是以抓细作的名义,能不让人抓吗?
就那么个怂货,手下败将,连他的拳头都挨不住几下,凭什么做都尉?
梁焕章面色一变。
纪佑瞥裴獗一声,“要是说两句大王的坏话就要下狱,那我和左仲早该被打死了。”
裴獗冷眼看来。
左仲瞪他,咳嗽不已。
这不是不打自招,表示他们常说大王坏话?
纪佑:“你瞪我做什么?我又不曾撒谎,我们不是常说吗,大王什么都好,就是嘴不好。要是肯多说几句,这会子咱们就不会在这里吹冷风,而是在长门吃香喝辣,躺热炕了。”
他一副被安逸享受腐蚀了的样子,看得左仲眼皮直跳,生怕裴獗转头就让他将人拎出去,砍了。
到时候他砍还是不砍?
左边下刀,还是右边下刀?
“罢了。”裴獗淡淡开口,“去备马。”
纪佑惊喜,“是回花溪吗?”
裴獗嗯一声,大步走在前面。
纪佑朝左仲得意地抬了抬下巴,快步跟上去,“大王慢些,让属下来侍候你。”
左仲看得脸颊抽搐。
想一想,连纪佑都能在大王眼皮子底下活得好好的,大王真是枉自担了一个“残暴”之名。
裴獗刚出院子,还没去跟裴冲告辞,裴媛便牵着阿左和阿右两个孩子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