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香惜玉更是无稽之谈。
小满竖着耳朵听半晌,没有听到冯蕴的声音,应声退下。
要不是冯蕴知道他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,都要把他当成谦谦君子的……
“乐正子的笔,最是好用。那天夜里,大王是不是这么用的?”
因为裴獗将她的耳朵蒙了起来,用被子连眼睛一起捂住。
裴獗沉默片刻,轻轻扳过她的脸。
裴獗低哼,“我怎么耍赖了?”
从他同意接受惩罚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了不能求得公平。
裴獗:“睡吧。”
冯蕴身子一颤一颤的,整个人好像浸在温热的水里,良久才伸出头,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“不想睡,是还可以来?”
没有那个孩子能眼睁睁看着亲娘被打,而无动于衷。
“这些日子不见大兄过来,敖七大婚你也不出现,我还以为……你生我气了。”
冯蕴不知写了多少字,终于善心发现,拿起毛笔看了看濡湿的笔尖,轻笑一声,又突地低头,问他。
“蕴娘……”裴獗的声音有点哑,堵在喉头的喘息,变成喑沉的欲色。
天亮了。
谁恶妇?
冯蕴瞪大眼睛。
太阳从云层里露出来,羞红了脸。
夜深了。
浑身的力量好似都用到了她的身上。
“正好。”裴獗轻轻拭了拭她额际的浮汗,把她身子放平,又吻在她鬓发,说道:“你醉了,我疯了。”
她整个人被掀翻,让男人狠狠钳制,一时有些恼羞成怒。
他的自制力,早已处于崩溃边缘……
严格来说,现在动的也不是肝火,是邪火,还是她自己挑出来的。
毕竟那顿打,是她积累了两辈子的怨恨,堆垒而成的宣泄和爆发。
他嗓音低哑,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。
打陈夫人的时候,她没有。
“都过去了,不必再提。”温行溯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裴獗的脸,停顿一下,才道:“本就是我母亲有错在先……也怪不得你下手重。”
冯蕴却道:“不够。”
“你吃得很饱了,无须再用。”裴獗声音未落,掐着那一把细腰,骤然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