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河三步并两步上前,还不忘拉了拉衣角,捋了捋头发,到跟前,他一把把闺女抱起来,脸上露出温柔而不失礼貌的笑容。
“蕙兰,该去宿舍了吧?”
说着,他悄悄捏了捏闺女,苏月会意,张口喊道:“妈!”
“马同学,这、这是你女儿?”
马蕙兰笑着点头,“是的,这是我女儿,这是我丈夫。”
男同学脸上划过一丝失望,很快又振作起来,继续接引的工作,“那同学,我送你们去宿舍吧。”
“谢谢同学。”苏长河笑眯眯地表示。
路上,男同学问苏长河,“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吗?你是哪个专业的?”
“哦,我没考到这个学校——”
男同学正要说两句“没关系,不论在哪个学校都能为建设祖国做贡献”之类的话,就听他用一种若无其事但莫名欠扁的语气接了后半句话,“我是京大的。”
男同学扭头看了他一秒,默默加快脚步。
的,最烦装x的人!
马蕙兰杵了苏长河一下,苏长河“哎呦!”叫了一声,“干嘛呀?”
马蕙兰:“你可闭嘴吧,小心人家学校回头挂个牌子:苏长河与狗不得入内。”
苏长河抗议,“我怎么了?我不就说了句实话吗?这是对我的歧视。”
歧视也是你作的,马蕙兰心道。
她拉着苏长河赶紧去宿舍收拾,省得一不留神,他又不知道作出啥事来。
在首都医科大学略待了一会儿,他们就去京大,这才报到的第一天,时间还早,没想到在苏长河之前,竟然有人都已经来了。
京大的宿舍是六人间,一边放着两张上下铺,另一边是一张上下铺和一张桌子,桌子上可以放牙缸、饭盒,桌子下面是放热水壶的。
苏长河他们到的时候,靠阳台的两张下铺都已经有人了,他看了看,把自己的被褥放到有两张床的这边靠阳台的那张上铺上。
先到宿舍的两人,一个叫张博远,一个叫郑东方,张博远的床铺就是苏长河的下铺,三人自我介绍后,他指了指另一张下铺,“还有一张下铺,你不占下铺吗?”